良家小唇

月亮迷失深海,星星枕浪而眠

57:作的欢死的快(5)

陆国庆一路无话,却没把车开回家,而是直接开到了单晓东的麻将馆。

麻将馆大厅里一人儿没有,黎璐坐在一个单人沙发里抽烟,她旁边坐着单晓东的几个兄弟,陆国庆走进来的时候,大家都站起来叫了声“六哥”。

陆国庆也看出来了,单晓东肯定是一回来就让人把客人撵走了,看来今天晚上单晓北没跑了。

陆国庆也没多说什么,抬脚往楼上走,纪山河闷头跟上,到了二楼楼梯口,就听见单晓东的雷霆断喝。

“我TM是不是告诉你别去找致远?……我TM说没说过……”随着他的问话声,还能听见板子扣肉的声音。

纪山河心里特不是滋味,陆国庆开门之前不忘在纪山河身上盯了一眼,盯的纪山河更是浑身发毛。

门开了,纪山河站在门前连脚都迈不动了。

单晓北被绑在长凳上,不知道被打了多久,满头满脸的都是汗,因为没脱裤子,还看不见他身上的伤,但瞧他那脸上的白色,纪山河心好像都被挖了一刀。

“别打了。”纪山河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,他不敢去夺单晓东手里的板子,冲过去就贴着单晓北跪下了。

“东哥,你别打小北了,这事儿怨我,您该打他多少全打我身上吧。”

单晓北觉得丢人,把脸别到了一边。

纪山河紧紧盯着单晓东,大有你再打我跟你没完的架势。

单晓东给气笑了:“你小子真行,找打是吧?”

板子作势往纪山河身上打,纪山河不动不躲,将了单晓东一军,单晓东龇牙,手一拐,直接拍在了单晓北的身上。

单晓北闷哼一声,纪山河急了,老母鸡似的护住了单晓北:“东哥,我求你了,你打我吧。”

单晓东看了看进来后就坐在一边儿喝茶水的陆国庆,骂道:“你打你的,我打我的,你别把这小子带我这来瞎掺和。”

陆国庆笑着看他:“你现在脾气和你爸一模一样。”

“陆国庆?”单晓东不可置信吼了一嗓子:“你脾气不会变的这么好了吧?就这小子,下手这么狠,一根肋条一根腿骨,不打个半死你还等什么呢?”

陆国庆好整以暇的笑了笑:“致远没事儿,我和嫂子说清楚了,跪俩小时嫂子火就消了,你也别太较真了,我觉得这俩孩子今天干这事儿没错。”

屋子里所有人,瞪大了眼睛慢动作望向陆国庆。

六哥是不是被纪山河给气疯了?

单晓东斜楞着眼睛:“没错?陆国庆你刚才说他俩没错?”

“是啊。”陆国庆慢条斯理的:“致远有事儿找到小北了,小北不帮忙,你不得打死他啊?”

单晓东噎的不轻,一没找到合适的话怼回去。

单晓北趁机扬起了脖子:“六哥,还是你讲道理。”

话音未落,单晓东那板子夹着火气儿往单晓北屁股上招呼,纪山河给挡了两下,胳膊上,背上各挨了一下,疼的嘶嘶抽冷气。

单晓东怒了:“大衍,把这小子给我拉开。”

大衍看了看陆国庆,没敢动,陆国庆笑着喝茶,“行了,你也别打了,让大衍一人打二十板子就得了,没啥大事。”

“陆国庆?”单晓东像见鬼似的看陆国庆,“你傻了啊?有你这么护犊子的吗?我算看出来了,要不是你在后边惯着,纪山河也没这么能作。”

陆国庆挺没脾气,放下茶杯来拉单晓东,单晓东拿着板子指着陆国庆,“行,你真行,你就惯吧,等你兜不住的时候我看是你先气死还是我先气死。”

单晓东还能说什么啊,首犯纪山河都从轻发落了,从犯单晓北难道还要再打下去吗?

当即把板子往大衍身上一扔:“打,每人二十,把裤子给扒了。”

陆国庆盯了纪山河一眼,拉扯着单晓东出门了。

陆国庆一走,纪山河肩膀和后背上挨的两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,当即“哎哎哟哟”的坐到地上,跟趴着的单晓北搭茬:“你哥真狠,这哪是打人啊,这是杀人。”

单晓北没搭理他,把脑袋别到一边儿,“大衍,你先打他,让我缓口气儿。”

“……”纪山河险些爆粗口。

大衍手里拿着板子,笑着看纪山河:“山河,东哥在气头上,一会儿肯定得验伤,衍哥就不能放水了啊。”

纪山河一副过来人的口吻,“您公事公办吧,我刚来之前还以为不死也得撂下半条命呢,现在就感觉中了彩票似的。”

有小弟给纪山河搬了个威风凛凛的红漆凳子,纪山河虽然认命,却没挡住脸红,他作势要往凳子上趴,大衍拦住他:“山河,刚才东哥吩咐了,你这裤子……”

“啊……啊啊啊啊,瞧我这记性。”纪山河脸红的和这凳子差不多了。

到底是在外人面前,纪山河动作挺痛快,而且不知道为什么,大衍手里虽然拿着板子,但纪山河心里的那点惧怕却是微乎其微的,这和陆国庆打他根本就是两个概念。

纪山河趴好,大衍朝手下招了招手,那手下走过来直接把纪山河的腰捆到了凳子上。

纪山河面子上挂不住:“不用捆吧,就二十下。”

别着脸的单晓北没忍住强压了压嘴角。

大衍说:“山河,你忍一忍,一会儿就过去了啊。”

纪山河说的大义凛然:“没事儿,来吧。”

大衍也有点想笑,大衍跟了单晓东有十几年了,近五年处置家法都是他上手,不为别的,就因为大衍下手狠,而且从不留情。

大衍板子在空气里挥了挥,纪山河还是哆嗦了一下,紧接着,手起板子落,就听“呃……”的一声闷哼,纪山河额角的青筋,全都要崩出来了。

单晓北憋笑憋的不行,转过头奚落他:“能行吗?要不要我替你?”

纪山河眼冒金星,还没来得及把眼前的星星给晃走,大衍的第二下就落下来了。

这一下纪山河直接“嗷……”的一声吼了出来。

震的单晓北直缩脖子。

门外抽闷烟的两个男人,一个强忍着笑了笑,另一个直接翻了个白眼。

大衍的板子落的又狠又快,纪山河第三下就嚷嚷:“停……停停停……”

大衍停了下来,看见纪山河眼泪都快掉下来了,“怎么了山河?忍不住了啊?”

纪山河喘了好几口气儿才小声说:“大衍哥,你就不能放放水吗?”

大衍还没说话,就听门外冷冷的一声:“大衍,别TM给我放水。”是单晓东的声。

果然,紧接着就连着打了三下,打得纪山河嗷嗷惨叫,单晓北没想到挨打惯犯纪山河,挨个打竟然这么大动静,有点不耐烦了:“大衍,你一气儿全打完了,省得咱们耳朵受罪。”

“单晓北你个……呃……停停停停”

纪山河又叫停了,趴在那哼哼唧唧,纪山河快悔死了,他宁可被陆国庆打死,也不想受大衍这份儿罪。

大衍看他半天不说话,知道他缓的够了,再没心软,一连气儿把下头十几板子一次敲完。

纪山河这次喊的比较有诚意,只喊两个词儿,“哥”“救命”。

陆国庆在门外喝着茶水,掀起眼睛看单晓东:“这回行了吧?”

单晓东白了他一眼,“行什么行?那是你弟弟,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。”

陆国庆有点语重心长:“小北大了,你再这么打他,你俩之间还能再和一块儿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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